小囧

佐鸣/卡带/斑柱
沉迷游戏,不想自拔

他是龙15

15



在魔王战役完结后,在这个世界应该已经回复了祥和与稳定之际,鸣人再一次的感觉到了死亡。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至少那些弥散在空气里的尸体焦糊气味就让鸣人想要呕出来——但是他忍住了。

这并不是因为鸣人已经习惯了死亡,这种事情他想他永远也不可能习惯,不过现在的鸣人已经没有依靠了。

是的,依靠。鸣人向来是个单纯的人,即使成为了至尊的龙骑士,他似乎依旧是那个简单而淘气的村庄男孩,在曾经的队伍中,就是佐助说的话也要比鸣人的有分量的多。

鸣人向来习惯于听取佐助鹿丸牙等等所有的人意见,鸣人想法很简单,他并不长于思考,那么就把思考交给那些擅长的人,而他所需要做的只是执行,坚定不移的执行他们的决策。

可是这套行事方式曾经很有用,可是现在却行不通了,因为鹿丸牙宁次小樱抛弃了他和佐助,而佐助……

所以现在的鸣人只有自己了,他就是佐助的依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软弱,因为他的双肩要扛起两个人的前路。

——而当务之急,就是弄清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鸣人并没有走进冒险者公会,因为只需站在外面,大厅里的情形就已经一目了然。这里已经没有生还者了,一场大火烧焦了所有的生灵,但奇怪的是房屋却依旧完好的矗立……好吧,横梁倒塌了下来,但是对于一个经历了火灾的建筑来说这些微小的损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离奇的状况?

就在鸣人觉得自己的智商完全不够用的时候,龙忽然发出看一声短促的低咛。


鸣人没有听到过龙发出过这样的声音,即使是佐助的意识依旧存在时也没有,但鸣人就是有一种感觉,龙的这声低咛是在叫他,看来龙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并且极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鸣人从善如流的回过头,果然看到龙向着左边歪斜着脑袋,它的目光似乎有些戒备,而在看到鸣人回过头之后,龙大力的向着左边甩了甩头颅,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鸣人。

那么就是那里了,鸣人对于龙所指出的方位没有丝毫的怀疑,或者说对于鸣人而言即使已经变成了龙,但佐助依旧比自己更为的可靠——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相信佐助的。

从鞘里抽出了那把新买的并算不上锋利的剑,鸣人顿时觉的心里有了底,他深深的吸了气,然后向着龙所指出的地方坚定不移的走了过去。

无论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他,鸣人想自己大抵都是不会害怕的,更何况龙还在他的身后,脚步起落间发出沉闷的声响,而只有佐助在,鸣人就什么也不会怕了。

街道很长,很长很长,沿街依旧是那些色彩绮丽的商铺,此时却统统染上了一致的色泽。

血的色泽。

招牌上,门栏上,柜台上,货架上,或多或少都沾染着一些血迹,它们或大或小尺度不一,但一致的是都是那样艳丽到刺目,就像一朵朵不祥的花。

可是鸣人却没有看到尸体。


在刚刚走上这条街道的时候鸣人是有看到一些零碎的断肢,它们就像广场上的那些肢体一样零落不齐,似乎难以拼凑出一具完整的遗体来,但越往后走,这些肢体越少,只剩下无处不在的血迹,记录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鸣人从中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这样的杀戮手法,鸣人曾经遇到过不只一次,而每一次都和辉夜姬的手下有关。

那些魔族,他们就是这世上最残忍的刽子手,只有死亡才能给他们带来一丝的快感,所以他们极力在这片大陆上制造着屠戮。而他们的每一次肆掠,鸣人并不是都能够及时的赶到,所以他也常常会看到这幅屠杀后的地狱图,而这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那些无辜死去的生灵们报仇。

这一次,鸣人想也不例外。但是他也是有一丝不解的,因为再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魔女辉夜姬已经伏诛了。

鸣人是亲手将圣剑插入辉夜姬的咽喉的,那时失去佐助的痛苦让鸣人的眼前一片的血红,天地似乎也在这份痛苦中所扭曲,他唯一的信念就是一定要亲手杀死辉夜姬,一定不能让佐助的牺牲白白浪费——

而他成功了。


鸣人至今仍记得自己的剑洞穿了辉夜姬咽喉时女人那难以置信的神情……

但那又怎样,那又如何?

他的佐助已经回不来了,那时鸣人的脑海几乎已经被这个消息占据了全部的思维,所以无论辉夜姬怎样也不能在在他的脑中泛起半点波澜。他的手很稳,稳稳的握住剑插在女人的咽喉处。

直至辉夜姬停止了呼吸。

鸣人没有杀过人,虽然身为龙骑士的他有着大陆最强勇者的称号,但是他却意外的拥有一副柔软的心肠,在大陆上游历了这么久他手中的剑依旧是干净而不沾血腥的。

辉夜姬是死在他手上的第一条也是唯一的一条性命,这一度使得鸣人认为自己是一定会做噩梦的。

可他没有,虽然只经历了短短两个夜晚,但鸣人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佐助,曾经的佐助。鸣人想,或许是因为佐助对自己而言太重要了吧,他的存在甚至于已经超越了杀人时的惶恐。

而辉夜姬的死亡的死亡在鸣人看来是一个终结的。

魔王时代的终结。

虽然二十年后辉夜姬依旧会复活,但这已经是大陆上的惯例,就算是鸣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能够顾及的就是现在,而现在辉夜姬的死亡必然会带来手下的分崩离析。在鸣人的预料之中——或者应该说是大陆每二十年一次的惯例中,一旦魔王死亡之后诛魔战役便已经结束,没有被勇者诛杀的魔物会自己隐藏起来,静静等待下一次轮回。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在辉夜姬已经死亡的现在还有魔物在小镇上任意的肆虐?

鸣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都要不够用了,是辉夜姬还没有死?还是那愚蠢的魔物消息不够灵通以至于现在还敢为非作歹?

鸣人并不知道答案,但这满地的鲜血却也在告诉他,无论是什么,事情的真相马上就要揭开了。

因为风中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

在进入这个小镇伊始,鸣人就闻到了血的味道,它们似有似无的缠绕在鸣人的鼻端,如同死者不甘的呐喊,而随着鸣人一步一步的沿着这条街道走着,血腥味越来越浓厚,就像是从似有似无的呜咽变成了尖锐的呼啸,它们咆哮着卷席着,高喊着复仇,复仇,复仇!

鸣人想,自己大约是能够应承下来的,因为不管这次杀戮的凶手是不是魔王的手下,对方既然已经造就了这样多的杀戮,那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没有办法原谅的。

道路的尽头是一处拐角,森然树立的石墙上布满了血腥,鸣人甚至能看到那些鲜血在墙面上交错出纵横的线条。

现在血腥味已经变得黏腻起来,它们就像是厚重的幕布萦绕在鸣人的鼻端,只静待大戏开锣的那一刻。

鸣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握紧了剑向着拐角处转身——

然后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惊到了。


是尸山。

没有一点夸张,那真是一座由残肢断臂积累起来的小丘,中间间或混杂着焦黑的干尸,鸣人想大概这座小镇上大半的尸体都集中在这里了,所以才能堆砌出这样惊人的高度。

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遗体会集中出现在这里?是有人在这里将他们杀害,还是杀了人之后再搬运到这里?

无论哪种情况,鸣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这样具有奇怪癖好的杀人者,鸣人想自己不是遇到了魔物就是变态。

而就在鸣人凝神思索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机。

这是很奇妙的感觉,但是鸣人却绝对不会忽视它,因为紧随着这丝直觉而来的就是一线银芒。

这光亮很熹微,在明亮的日光下它就像是一根微不起眼的细毫,可鸣人也算是久历战场了,就算变故再微小他也是不会忽视过去的,当即他就手腕一翻,长剑在手中划出凌厉的幅度,只听噌的一声,来物和长剑相搅,发出了脆响。

鸣人心下微讶,长剑一抖,再度对着那道微光劈砍下去。

来物似乎很坚硬,但也不到坚不可摧的地步,鸣人手中的长剑并不算锋利,但在豁开了一道口子之也顺利绞下一截来。

却是一条细细的棉线。

鸣人心里可真是惊讶极了,因为这线看上去毫不起眼,就像是大娘大婶手中缝补衣物的细线,但鸣人却又不敢忽视它,因为线上还带着斑斓的血色。

虽然很难相信,看上去可正是这样简单的细线造就了这些死亡——至少它也是凶器之一。

鸣人有些疑惑的低下头,他想要再次看看清楚:没准认为线是普通的缝补衣物的线是自己看错了呢,能够造就出这样的尸山血海,鸣人认为,至少也需要更为威猛一点的武器啊。


可是没等鸣人看清楚,风中再度传来迫空声,鸣人脚尖一错人便偏着身子往旁边让去,而就在他躲避的同时,三条细线贯穿了他所站立的地方,而这次鸣人有好好的看清楚了,那真的就是普通的线,以鸣人的目力甚至能够看到其上随风飘荡的细微棉丝,虽然它们也被鲜血所浸染了。

现在的鸣人已经确定,这场杀戮应该是由魔物所造就的,因为单纯的凭借一根棉线就制造出这样多的死亡,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就在鸣人再次以长剑和那三条细线相接的时候,他听到了一把嚣张的声音:“哎呀,大叔,我说过这家伙不好对付吧!”

这声音似曾听过,但鸣人一时不敢肯定,他的记忆不是很好,而且大多数的时间里他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佐助的身上,对于其他的人,他向来是关注却不在意的。所以即使这声音使鸣人感到了熟稔,但他却依旧想不起来是谁。

可这个家伙一定是认识他的,不为别的,就为那句话的内容,那是只有和鸣人交过手的人才能发出的感慨。

那么,是谁呢?

鸣人不知道,但他不介意亲手揭开这家伙的真面目。当即他便长剑一挽,一剑击飞了那三根棉线,人如离弦的箭一样的向着右前方的一栋二层小楼冲了过去,声音是从小楼的二楼传来的,但鸣人却没有时间慢慢的爬楼梯了,好在小楼的下方就堆着几个凌乱的木箱,鸣人在那些木箱上一踩,人便已经向上窜了出去。

房屋是古旧的石制建筑,木头的边框圈着石墙,此时那些突出的框架就成为了鸣人向上攀登的阶梯,他手脚并用攀爬着那些突出的木框和石头,不过瞬息便逼近了小楼二楼的窗户。

但也仅仅只是逼近而已。


就在鸣人试图从窗户里翻进去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火球突然出现了,它来势汹汹的向着鸣人的面门扑过来,鸣人大惊之下整个人向后翻了过去,火球擦着鸣人的额发烧过去。

这一下来的既急且猛,鸣人一点预备都没有,所以在翻身后跃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摔在地上了——还好这里是二楼,他不会摔的太厉害。

可是鸣人却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

是龙,它一直默默的跟随在鸣人的身后,此刻也不知何时冲到了鸣人的正下方,它张开了那双覆着厚厚鼓膜的双翅,鸣人便正正的掉落在了它的翅膀之上。

龙的皮革是坚硬的护甲,双翅是它们身上唯一柔软的地方,所以落入鼓膜的鸣人并没有感觉丝毫的疼痛,他只是疑惑的觉得:这地面的弹性还不错?

然后他就被龙一口叼住了。

龙向着背部翻转过脑袋,温柔的咬住了鸣人的腰带,它那些尖锐的牙齿在此刻显得是那样的温和,然后龙再伸长脖子,将鸣人轻轻的放在了地上。

鸣人有一瞬间的懵愣,因为龙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熟悉了,他不是第一次被龙这样细致的保护了,因为他向来是冲动的,所以龙——或者说佐助就会时不时的跟在他身后殿后。

而就在鸣人出神的时候,那个嚣张的声音又响起了:“什么啊?不是说已经变成了野兽吗?我看怎么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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